少女贝内特旁边的妇人,忽然低头掩面痛哭,口中断断续续地叫出某个人的名字。
贝内特僵硬地扭头看向这名和她一批上马车的妇人……她想起来了,这个与她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曾在三年前亲自送走自己的儿子。
进入圣境……不,进入那可怕的、魔窟般的峡谷时,这名妇人还兴奋地说过,她的儿子可能就在那些穿着黑袍的正式教徒之中……她还曾经凑到车窗边,期待地在人群中寻找她的儿子。
“可能他已经长高了,长壮了,我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不过没关系,他肯定能认得出我,等到了明天,他就会找到我了……”
贝内特呆了呆,巨大的恐惧忽然从心底升起,将这个瘦弱的少女紧紧拥抱。
“啊……天……”
冰凉的泪珠划过少女惨白的面颊,悄然滚落。
似乎要将她拖进冰窖中的可怕恐惧将她的心和身体整个儿冻结起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后怕的贝内特,双肩内缩,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臂,全身上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也……差一点点,就变成尸山中的一员了。
一堂反邪教宣传课结束,现场哭声震天……
不仅仅是营地中侥幸留得性命的平民,连营地外那些原本只是凑过来看热闹的镇民,也有不少人哭得肝肠寸断。
“圣教”,已经在巴博巴镇及附近的两座镇子,活动二十余年之久!
十户人家中,至少就有两到三户曾经满怀期待地送走过自己的家人。
他们以为他们的家人只是不够虔诚,还需要在“圣境”中继续修行,他们以为他们的家人虽然难以见面,但至少在“圣境”中过着吃穿不愁的好日子谁能想到,事实竟是如此残酷!
讲解员罗宾放下话筒,沉默地看着一地瘫软的平民,又将视线投向营地外,那些痛哭不已的镇民。
良久,这个女民兵发出了一声叹息。
队官走上前来,对罗宾低语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