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去赶集,送他们出门的母亲,那条系在身前的围腰布已经围了至少五、六年了,边缘处都磨出夸张的毛边了。
回想起来,当时挥手叮嘱他们出门小心的母亲,袖套上打着显眼的补丁。
母亲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在母亲陪伴下长大的纪棠,居然说不清楚。
即使是城市里家庭经济相对宽裕的主妇,购物节时放进购物篮里的商品,也更多是为了家人购买。
这种明明家庭中的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付出,却又往往被所有人都忽视。
连普遍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华夏人都难免如此,又何况是这个文盲率高达99%的世界呢。
塔特尔半张的嘴巴慢慢合上,脸上的不耐和暴躁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惶恐。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为他寻找最新材质的复合弓,母亲每年给他订做符合体型的新衬衣,母亲精心为他准备了蜥蜴皮的皮靴为成年礼物……可母亲衣柜里最崭新的裙子,都是结婚前购置的。
母亲也会有想为她自己添置物品却难以对父亲开口的时候吗?
收入在卡加斯也算是不错的父亲,注意到过母亲的需求吗?
塔特尔内心一阵刺痛,嘴唇轻微地哆嗦起来。
“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她们不得不被迫独自承受孕育新生命的所有负担,就像你我的母亲。”纪棠见塔特尔这个反应,放缓语气,轻声道,“生育的困难我们帮不上忙,至少在生理期上我们可以尽我们的一份力,去帮助她们摆脱尴尬和难堪,这是很有意义的事。”
塔特尔沉默了会儿,没有点头,但好歹也没再抗拒……大约是默认了。
纪棠拍了拍这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异界人肩膀,感叹地道:“你现在可能很难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但这一步,我们是必定要走的,这条路上的荆棘,我们是必定要铲除的,因为这是威斯特姆……不,因为这是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