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睡觉,没有精力到处跑的。”
“那你怎么知道晚上有人来过呢?”
“卡尔:因为我放在树墩上的绳子不见了,那是老修姆搓的麻绳,有四米多长呢,山里的松鼠狐狸可不会偷这玩意儿。”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偷走了绳子?”
“卡尔:谁知道呢?真是烦人,明明那边的山沟里就长着一丛丛的野麻,就不能自己去搓吗。”
“附近村子里的人偷过伐木场的东西吗?”
“卡尔(他忽然激动起来):会的!先生!上个月就有来山里捡柴的人偷走了老修姆忘记收回来的砍刀,连断掉的锯片都给人不声不响地拿走了,工头不去指责那些顺手牵羊的小偷,反倒要我们对丢失的东西负责,扣了咱们的工钱!”
“附近村庄的人会来偷伐木场的东西,这是个线索?”秦冠道。
熵不增没解释,翻到第十四页:“再看这里。”
“……卡鲁多:林地里怎么可能死过人,您可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先生,从我二十年前成为科尔夫家的管家开始,就从没听说过科尔夫家的雾影森林出过事。您知道的,科尔夫家只剩下我一个管家了,连男仆都只有两个了,如果家里重要的产业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会知道的。”
“那隔壁的村子怎么会说雾影森林会吃人呢,在林间的大雾变得不正常前,村子里就已经流传开这种说法了。”
“卡鲁多:那只是那些愚民闲疯了编出来的瞎话,别说是死过人了,雾影伐木场从男爵的父亲那辈就没出过值得提及的大事,最严重的事故也不过是几年前有个工人不小心割掉了自己的脚趾。”
“那个没了脚趾的工人呢?”
“卡鲁多:当然是养好伤后又回来工作了,直到那可恨的大雾让伐木场没法儿开工为止都一直在场里干活,请看那边,院子里那个长了个可笑酒糟鼻、总是絮絮叨叨地埋怨人的老修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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