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犯人的懂事温顺,拎了桶就走人。
关在这里的二十七人,全是被认定为“罪大恶极”的“重刑犯”。
他们无法像其他犯人那样在领餐时能走出去呼吸下外面自由的空气,也没有权力用劳动换取更好的待遇……从他们被丢进来的那天起,这二十七人就没再看过天空的颜色。
负责看守的人数很少,没有耐性也没有精力来精细管理他们,连囚室的木门都懒得锁,只封闭了走上地面的唯一通道——他们就像是被遗忘的老鼠一样,被丢在这处原本就是作为临时收监场所打造的地底之下自生自灭。
这种放置似的对待,其实很可怕。
最开始的两天,他们还会精力充沛地打架,他们之中还有人有力气压服别人低头。
第三天,看守潘西提着盐水土豆下来,看了眼一团混乱的走廊和遍布血迹、呕吐物、排泄物的囚室,又把盐水土豆提了回去,并告知他们,连最起码的卫生环境都不能维护的话,那么所有人都要挨饿。
有人在饥饿的压力下咒骂着打扫干净自己被分配的囚室,还以为能拿到吃的了,又被告知维护生活区环境是所有人的责任,有任何一间囚室、任何一处公共区域没有打扫干净,所有人都无法得到食物。
咒骂、斗殴无法解决饥饿问题,只有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可以自由取用,连只老鼠都抓不着的犯人们,最终不得不低下桀骜的头颅……
看守潘西对他们这些人非常冷淡,连句重话都懒得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
关在这一层的人没谁是蠢货,大家都看得出潘西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就算他们全体自相残杀死个精光,潘西很可能还会觉得是给他省了事。
如此冷漠的态度,杜绝了所有人跟潘西讨价还价的资本……他们也确实完全没有资本。
当潘西在某天以一种应付差事的态度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能在清扫时动作快点儿、别让他等太久的话,他可以给他们稍微加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