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人声;有大清早就吵架的夫妇,有哭闹着要吃糖的孩童,还有沿街叫卖的、给人磨剪刀菜刀的磨刀匠。
瓦格纳忍不住叹气。
他还有几年就要退役了,要是没有发生意外、能顺利拿到退休金退役的话,他本来也打算卖掉因纳得立的房子,带着妻子搬到小镇上生活——因纳得立的物价太贵了,搬到小镇上的话,他们夫妻俩省下来的煤气费和其它生活开支,可以继续维持他的孩子们在因纳得立的私人教室念书开销。
父母有足够体面的身份才能让孩子就读的王室学院和贵族学院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的,需要缴纳大笔学费才能就读的高级学院瓦格纳也供不起,工人学校的话水平又太差,像是瓦格纳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中层收入者,送孩子去私人教室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所谓的私人教室吧……有点儿像是华夏位面的补习班,通常由有较高文化程度的知识分子开设,只招收几十名学生,收取高于工人学校、低于私人学院的学费,给这些学生提供批发型的家教教学——给贵族当家教的竞争太激烈了,竞争落败的选手要是没门路人脉挤进高级学院,也就开私人教室这条路可走。
至于说王室学院和贵族学院,一般的知识分子是进不去的……没有足够拿得出手的身份,在学生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威斯特姆也有私人教室,只不过水平不怎么样,只能教入学的儿童识字看报、学点儿算数数式,让这些儿童到十五、六岁时找工作比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的人更有点儿竞争力。
瓦格纳深知自己一代外国人的身份很难在莱茵王国获得更好的成就,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他甚至都不太在乎自己的家族骑士封号是否会被人夺走了,他只要能拿到全额退休金、保证孩子们的学费就行。
而现在……他的精神寄托正摇摇欲坠。
如是胡思乱想着、机械地把杨交代要清洗的沙发罩窗帘洗干净,到了晾晒时,瓦格纳才猛然回神,注意到这些沙发罩和窗帘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