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所作所为,都是私刑。
“江侯爷,无论前事如何,但……您动用私刑,行凶杀人却是违背律法之举。”
姜文柏有些不敢直视江南的眼睛,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还请跟随本官回去刑部,配合调查。”
在江南开口之前,他又连忙补充道,“诚然,本官修为低微敌不过您。”
“但江侯爷,律法背后乃是整个大夏,还望您心中知晓,莫要一错再错!”
那意思是——虽然我刚不过你,但你也刚不过朝廷。就省省力气,跟我走吧。
话一出,人们皆是望向江南。
如果他杀孙楚阳,还能说是孙楚阳陷害他,有个由头。
但杀人后公然拒捕,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局势胶着起来。
高监察清了清嗓子,刚想帮江南说话。
江南却缓缓摇头,“要江某去刑部,也未尝不可。”
众人一愣——这行事乖张肆无忌惮的江侯爷,难不成是要服软了?
“但江某乃剑庐剑首。”
“初到京城,便遭人陷害。”
“这盗窃祭器,按律来说乃是死罪。”
“朝廷这是有人想让江某人头落地啊!”
“剑庐一向以朝廷马首是瞻。”
“朝廷却欲杀剑庐之剑首。”
江南环顾一周,一字一句问道,
“诸位,是这个意思吗?”
“若真是如此,那戴上镣铐也无妨。不过在此前,江某需书信一封,传至幽州莫剑主之处,讲明经过。”
姜文柏怔住了。
他想过江南会辩解,会反抗,甚至暴力拒捕。
但唯独没想到他直接搬出剑庐剑首的身份。
再言明朝廷有人诬陷他盗窃祭器,欲置剑庐剑首于死地。
短短几句,便直接让立场调转。
于是,人们才反应过来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