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拧眉。
三皇子自出生就病恹恹的,拖了这三十几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为什么非在这个当口上出事……
严平山忧思重重:“最好再能拖几个月,等万寿节过了……不然丧事赶在万寿节前后,我们还是先走不了。”
“是啊……”钟宛问道,“太医怎么说的?”
严平山道:“太医说,若熬得过春分,就可见大好了。”
钟宛嘶了一口气:“这是说他活不过春分了……正巧是万寿节前后。”
严平山忍不住低声抱怨:“不选好时候。”
钟宛问道:“皇帝必然也知道了,那万寿节还过吗?”
“过啊。”严平山轻蔑一笑,压低声音道,“三皇子如今喝口粥都费劲了,也没见皇帝多伤心,该怎么还怎么,就近日,还宴请宗室了呢,吃得饱睡得着,谁都没他自在。”
钟宛忧虑,这么一来……怕是又要多耽搁几个月了。
郁王府那边,郁赦连日来心情颇不好。
他本想寻林思一点儿错处,把他再抓到大理寺去关两天,奈何几天过去了,林思好似突然蔫了一般,整日缩在四皇子府中,头也不露一下。
郁赦不知林思是得了钟宛的授意按兵不动,只觉得这个哑巴是天生克自己,不用他的时候天天在眼前碍事,用得着了,竟怎么也寻不着。
郁赦不耐烦了,“他没毛病,我就揪不得他吗?不用找由头了,直接把他弄来!”
冯管家讪笑:“无故就把人抓来,怕是会得罪四殿下……”
郁赦反问:“我怕得罪他?”
冯管家一窒,心道是啊,您连皇帝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怕的?
就这么,林思只是出个府透个气,就被郁王府的人套上麻袋抓了来。
郁赦坐在正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思。
七年前,钟宛走后,郁赦起先和林思没有任何交集。
郁赦不照料他,也不会去寻他麻烦,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