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回神,对喋喋不休的知县礼貌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来要东西的。
钟宛摸了摸腰间玉佩,这是从郁赦那顺出来的最后一样东西了,钟宛本想留着,但又想起当年初来南疆时,这知县对宣瑞还算客气,钟宛是承情的。
钟宛平生最不肯欠别人的,他将腰间玉佩摘了下来,一笑:“这是郁小王爷当年总戴着的,他一看便知……”
知县大喜过望,忙双手捧了过去,欢天喜地的走了。
钟宛起身,跟在知县身后将人送了出去。
“动作麻利点。”
今天就要上路了,黔安王府里四处乱糟糟的,仆役们匆匆忙忙的搬着行李,进进出出,王府里的老管家远远看了那知县一眼,没理会,站在院里抬头看了看日头,还嫌众人动作太慢,不住催促,“都快点!先把小姐的车套上,去后院先备着!”
管家前后招呼着,一回头,正见钟宛过来了,才迎了过来。
老管家不大痛快道:“来要什么了?”
“没什么,来送行的,王爷不耐烦招呼他,让我应付一二。”钟宛笑笑,顺手替身边丫鬟拿过了她手里重重的一箱书,一边把书箱往车上捆一边道,“不用着急,里面也都没收拾好呢。”
丫鬟对钟宛福了福身,红着脸埋头小跑进了堂屋。
钟宛相貌俊秀,身形高挑,难得的性子好没架子,对谁都很好,二十几了,还没娶妻,府里丫鬟不少都喜欢他。
老管家严平山眉头紧锁:“这不是你做的,进去等着。”
钟宛把书箱拴好,拍了拍,“等着无聊。”
严平山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这些年,每年万寿节皇上都没想起过咱们王爷,怎么今年突然……”
钟宛淡然一笑,“没事。”
严平山忧心道,“昨晚,王爷屋里灯火一直没灭,他上月才刚满十七,这么小的年纪,他……”
“皇上让王爷进京,不去行吗?”钟宛待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