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虞放下手里的处方单,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
她不确定沈镌白知道她眼睛的问题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也怕自己以后会连累到他。
就算刚开始沈镌白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但在往后的几十年里,他要一直照顾一个瞎子。
这个瞎子也许会因为眼盲,变得情绪化,暴躁易怒。
也许会因为眼盲,不能打理自己,蓬头垢面,吃饭也吃得到处。
换做任何人,再饱满的爱意也会在生活琐碎里消磨殆尽。
“”陆淮予凝着她的眼睛,半晌,识趣的不再提及。
“明天家里聚餐,我有事要出差去渝市,你替我带两瓶酒给老爷子。”
要不是陆淮予说,岑虞都差点忘了这事儿,想起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往岑老爷子那边去看过了,估计又得挨一顿骂。
缴完费拿了药,陆淮予继续值班,岑虞返回急诊室找沈镌白。
急诊室的候诊厅里零零散散坐着人,眠眠等不住,彻底睡了过去,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似的,赖在男人的胸口,嘴角闪着晶莹的光。
明明洁癖的沈镌白倒是一点嫌弃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拿自己的衬衫袖口去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口水。
动作生疏却饱含了宠溺的爱意。
她站在远处,静静地看了许久。
回去的路上,岑虞和眠眠回陆淮予家,最近她因为蜃楼热度不下,自己的公寓又有人在蹲守,加上她一年到头都在剧组和各个城市之间来回跑,所以她基本不回去住。
岑虞抱着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侧脸盯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沈镌白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腔,“前段时间你不在,我带眠眠去找了几家幼儿园。”
闻言,岑虞转过头,没想到他已经考虑到这里了,明年九月份确实到了眠眠要上幼儿园的年龄。
“我们俩选中了几家,回头我带你去看看。”
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