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先等等,我得回一趟招待所。”
招待所旁边有镇上唯一的卫生所。
她去的时候不巧,大夫出门去给其他人家看病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周卓急着上山去送东西,上悬崖村要爬两个小时的山路,再晚了下山天就得黑了。
岑虞自己不认识上悬崖村的路,只能跟着周卓上去,没有办法,她在卫生所里买了一些常用的退烧消炎药,希望可以用得上。
临出发前,岑虞没忘记给沈镌白打个电话知会他一声。
只是电话没有接通,估计这会儿他正带着眠眠在坐飞机。
岑虞匆匆给他留了条信息,就跟着周卓上了山。
悬崖村的山路崎岖,比之前他们爬过的山还要难走,陡峭的几乎是垂直九十度的坡。
山上没有移动通信基站,爬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就没了信号。
岑虞体力有些吃不消,却也不敢耽误周卓的脚程,艰难地跟着他一路往上。
好不容易爬到悬崖村,她半条命差点没去了。
悬崖村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就是一眼可以望到边的几户人家,矮矮的平房,屋檐上满是青苔,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一副破败和萧条的模样。
住在悬崖村里的,都是孤寡的老人,但凡是家里有点钱或者有劳动力的,早早就搬到下面去住了。
周卓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住下去了,这会儿已经不太记得路。
昨天下过雨,到处是泥泞污水。
“大爷,丽苏家住哪里啊?”周卓用方言问坐在家门口,佝偻着身子的一位老人。
老人牙全掉光了,脸色蜡黄,带着死相的病态,好在耳朵还算利索。
他警戒地看了一眼周卓后面的岑虞,说了一句什么。
岑虞听不太懂。
只知道周卓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听到周卓否认,老人才咧着嘴朝岑虞笑了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