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盆一盆的水,在往一株小树苗上倒。
整个小镇被雨幕笼罩,能见度很低,看不清十米以外的事物。
岑虞很少见有那么大架势的雨,大为震撼,也理解了难怪大巴车要停运,这个时候出门,是真的找死。
沈镌白这次澡洗得很快,没多久就从卫生间里出来。
“下雨了?”他问。
岑虞‘嗯’了一声,伸手把半开的窗户关严实,回过头看他。
沈镌白身上换了一件黑色宽松t恤和休闲裤,脑袋上搭着白色的毛巾,来回擦水,黑发散乱地垂落在额前,冷白的皮肤在水蒸气的作用下,显得更下白皙光滑,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好看。
岑虞有一瞬间的愣神,又暗骂自己没出息,她移开了视线,继续看向窗外的雨。
小镇里的人似早就有所准备,此时路上没有一个人,都早早地躲在家里不出门,就连对面招待所老板娘的二十四小时小卖部,也关上了卷帘门。
五六点的天色,却已经近乎跟晚上一样黑。
岑虞站起来想要去开灯,结果按了两下,顶灯也没有亮起来。
床头柜的小台灯也是一样的不亮。
沈镌白皱了皱眉,顺手试了一下卫生间的,“是不是停电了?”
“”
不是吧。
岑虞有些绝望,这会儿停电,估计是打雷的时候把电路劈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至少雨停之前是不可能有人来维修的。
她已经看不太清房间里的情形,自从有夜盲症以后,岑虞越来越害怕黑暗,已经到了没办法忍受的阶段,现在晚上也一定要开着盏小灯睡觉。
沈镌白站在玄关处,沉默了半晌,洗完澡,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他顿了顿,刚刚开口,“我——”
“你要不要留下来等到雨停。”岑虞突然说,不想在停电的时候,一个人呆着,想要有个人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