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安安静静的相处,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确认——”
沈镌白盯着屏幕上黑白色的长串代码,突然开了腔。
岑虞停下手头的工作,疑惑地看向他。
沈镌白没有和她对视,只是键盘敲击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的声音低低缓缓,一字一顿,“你在英国的那几年,有人照顾你吗?”
“”
岑虞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但也没必要隐瞒。
“有。”她说。
“”
键盘敲击声减缓到停止,沈镌白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忘记了接下来代码要怎么写。
“这样啊,”他的嗓音低哑沉闷,“那就好。”
“”岑虞盯着他,沈镌白的视线始终凝在屏幕上,好像是在逃避和她对视,神情里染上了落寞。
半晌的沉默。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什么。”岑虞问。
沈镌白垂下眼皮,露出那一颗颓丧的小痣。
“那段时间,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没有陪过她产检,进产房。
他没办法去想象,如果是她一个人独自经历生育的过程,会有多么艰难。
他甚至不敢去问,是剖腹还是顺产,好像以一种毫无关系的态度。
还有眠眠出生时,小家伙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
在岑虞养育她的过程里,他缺席了全程,错过了她所有长大的细节。
“”
十指悬停在键盘上,指尖微微的颤抖。
沈镌白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再也控制不住。
从知道他和岑虞有一个孩子时,他由最开始的震惊,到有一丝丝卑鄙的希冀,希冀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因为眠眠,还有挽回的机会。
一直到现在,只剩下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岑虞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