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第二天天亮以后清理。
沈镌白抱着裹在睡袋里的她,进了他的帐篷。
单人的帐篷,在多了一个人以后显得有些拥挤。
虽然沈镌白的提议让他们表面上回归了一种相安无事的假象,但岑虞还是觉得别扭和不习惯。
她翻身背对着他。
帐篷外是呼啸的风声,帐篷里的空气却仿佛凝结。
沈镌白浅浅淡淡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后背隔着睡袋,贴着他的手臂,交叠的那一块位置,滚烫灼人。
许久的沉默。
沈镌白仰卧在气垫上,漆黑的眸子里,凝着眼前沉沉的黑暗。
他冷不丁地突然出声,打破了静滞。
“你刚才说,上一次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
岑虞闭着目,垂下的眼睫微颤。
沈镌白一如既往地敏锐,捕捉到她之前话里他所不知道的信息,一番打岔之后,依然记得清楚,重新拎出来提及。
“不是说当什么也没发生吗。”岑虞的声音冷淡,“我要睡觉了。”
她抗拒的意味明显。
“”
沈镌白皱了皱眉,手肘撑着半起身,掰着她的肩膀往回,“可我想知道。”
岑虞被迫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着面。
帐篷的空间狭小,虽然她看不见,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清爽的鼠尾草海盐味。
“”
到现在这种时候,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
岑虞没来由有些烦躁,她反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来冰岛。”
她一直很费解,像沈镌白那么热衷于工作,恨不得一天拆成二十四小时的人,怎么会浪费这么多天,待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
半晌的沉默。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