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无垠的夜色,垂下眼帘。
她想,其实渔人和美人鱼本质的问题不在于世间女儿们的脚美不美丽。
而是没有脚的小美人鱼明白了,他们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走廊里的色调单一,顶灯暗淡无光,视觉上始终给人雾蒙蒙的感觉,压抑而沉闷。
沈镌白双手插进衣服侧边的口袋,靠在电子门上,微微弓着背。
金属冰凉的质感隔着衣服布料浸透进来,整个背部裹挟着寒意。
他双目低垂,黑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郁的气场。
挫败而低落,不知站了多久。
突然,斜对面的房间门缓缓开了。
在安静的走廊里,锁扣解开的声音分外清晰。
沈镌白回过神,眼睫微颤,下意识掀起单薄的眼皮看过去。
门虚掩着。
穿着吊带睡裙的女人把在门缝里左顾右盼,透着慌张警戒。
岑虞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拐角,她从门里的视角看是盲区,加上沈镌白一直很安静,女人没有注意到有人,轻手轻脚从房间里出来。
叶阑萱刚刚松一口气,余光扫过拐角处的黑影,顿时吓了一跳。
沈镌白看了眼她,很快没有任何兴趣的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当做她不存在似的往电梯口走。
“”
只消一眼,叶阑萱瞬间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她条件反射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沈总,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呢。”她的声音低柔。
沈镌白本来就心情极差,觉得挡在路中间的女人碍眼极了。
他眉头一拧,“你谁。”声音低沉冰冷,透着不耐烦。
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叶阑萱尴尬地收回搭在半空的手,“我是阑萱啊,您不记得我了吗?您公司的艺人,前段时间您来蜃楼剧组探班,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沈镌白听她这么说,隐约记起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