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住云顶公馆吗。”
云顶公馆是岑舒毓刚才报的地址。
“最近狗仔跟得紧,我住陆淮予那。”岑虞随意诌了个理由。
“”沈镌白嘴角轻抿,没再问什么,打了转向灯改道。
车在小区门口停定,不是小区住户的车辆进出管控很严格,制服整齐的保安从保安亭出来做登记。
“送到这里就可以。”岑虞等也没等,跳下了车,不带留恋地,一头扎进夜色里。
“”
背后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沈镌白拿着保安递来的登记板,手里的笔顿了顿。
同样的话,她说了两次。
上一次把他当服务生,这一次把他当司机。
岑虞打着手电筒,走在回去的路上。
高档小区里,绿化做得很好,但走起来却是弯弯绕绕的。
走到一半,岑舒毓打来电话。
“虞虞啊,到家了没?”
岑虞情绪一般,回得冷淡,“到了。”
“”岑舒毓欲言又止,最后开了口,“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
短暂的沉默。
“有一点。”对着家人,岑虞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饭桌上的时候,长辈们就频繁的把她和沈镌白放一起聊,回去又让他送,撮合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岑舒毓从政十几年,情商很高,处理人际关系游刃有余,温声细语地解释。
“如果你不喜欢,小姨以后不会这么做了,不要不高兴。”
“你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别弄的太僵就行,以后两家逢年过节聚一起的时候,省的尴尬。”
岑虞忍不住心想,他们已经僵到不能再僵了。
但她还是乖乖地应声,“知道了。”
“嗯,如果人家微信找你聊天,你礼貌回两句就行。”
“”
“好。”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