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大人,憋着一股的火没处泄。
“不要你管。”她不肯抬头,拖着不耐烦的语气道。
对面的人却一点没生气,反而轻笑一声,抬脚碰了碰她的脚尖。
“小孩,几年没见,脾气长进不少啊。”
“”
岑虞一愣,吸了吸鼻子,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目光径直撞进了少年漆黑一团的眸子里。
沈镌白撑着伞,扛着个肩膀,伞柄向前倾,遮在她身上。
黑色的t恤后背湿了大片。
水汽弥漫里。
他笑了笑,“怎么不记得哥哥了?”
“”
化成灰都记得,岑虞想。
小学毕业的暑假,就是因为沈镌白成天报答案似的教她写作业。
初中分班考考了个倒数,害得她差点没被岑舒青打掉了一层皮。
后来沈镌白拍拍屁股走了,她的成绩从此一蹶不振。
仿佛被他扯了一脚以后,再也跟不上。
她撇撇嘴,没有讲话。
眼下没心情算旧账。
沈镌白自顾自地在她上两层的台阶坐下,两条腿伸得老长,踩在她旁边的台阶。
透明的塑料伞架在膝盖上,斜斜地将她整个人罩住。
伞布上布满晶莹的细小水珠,灿若繁星。
“和家里吵架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岑虞没搭理。
“早恋被抓了?”他继续问,语气欠欠的。
“”
岑虞扭过头瞪他,“你才早恋。”
沈镌白斜斜地勾起嘴角,“我已经上大学了,谈恋爱不算早恋。”
“你好好学习,等你上了大学,就没人管你了。”他安慰道。
“我现在就不想他们管我,”岑虞愤愤不满地说,“凭什么不让我跳舞,不让我学表演。”
“”
沈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