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一字一顿继续说:“沈总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但麻烦您别让人误会,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沈镌白听她一口一个‘沈总’,拿腔拿调地称呼他为‘您’,觉得异常刺耳。
额角青筋凸起,他皱了皱眉,抬手两指按在太阳穴上。
“岑虞,好好说话,”他耐着性子,“你不高兴是因为我删了那场床戏?”
“”岑虞斜眼睨着他,没吭声。
“照着之前的剧本内容,用这场戏作为冲突,的确会让角色更加丰满立体。”
沈镌白解释道:“是可以有,但没必要。女主和女二都喜欢男主,这样的冲突在一个爱情剧里面已经足够了。”
“所以你觉得,一个女性角色的行为动力就只会依靠爱情?”岑虞气笑了,反问道。
她想饰演的是一个被摧毁自我后,不断撕裂与挣扎的形象,而不是那么单薄的恋爱脑。
“还是说,你很喜欢两女争一男的戏码?置身其中很高兴吧?”
“”沈镌白盯着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屑掩饰的嘲讽,把他的意思曲解的莫名其妙。
他无奈地叹气,“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要真想演,可以不改戏,我让导演拉灯拍。”沈镌白做出让步。
“拉灯和删了有什么区别?”
戏剧的张力根本没办法表现出来。
岑虞一向是那种,要么不演,要么就要很认真的完成一个角色塑造的人。
“……”
气氛有些僵持。
沈镌白沉默不语,对上她的眸子。
半晌。
他缓缓地开腔,声音低低沉沉,透着隐约的示弱意味。
“但我接受不了。”
即使知道是演戏,也不能接受她在别人身下,被暴力的赏析与把玩。
“”
“沈镌白。”岑虞眼睫微抬,淡淡地开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