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霍斐渊手紧紧覆在她的头上,这下宋希月感到有一滴水滴落,这次她确定了,是他的泪。
……
……
“怎么这么慢,能再快些吗?”
半月后,一辆马车在邢北玄鸣山中的树林里奔走,姜皇后坐在马车上,神色是无比的焦急。
“娘娘快了,马上就到了。”
与此同时,玄鸣山上一处幽静的宅院内,霍斐渊正站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听着面前人的声音,他神色瞧上去没有大的变化,手中却握着一串佛珠,不断的拨动,透露着他的焦急。
面前的人是顾舒和柳一鸣。
“我以我这辈子的名声担保,月公主脉象真的已无大碍,此刻,她的的确确就是熟睡的状态。”
柳一鸣的身边的顾舒犹豫片刻,也给出了同样的结论。
可霍斐渊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若是人无碍,哪里会有叫不醒的人?
宋希月那日落马碰了头,霍斐渊几乎是当场失控,后来还是顾舒赶到,将宋希月的伤势紧急处理,后面又到了柳一鸣,两人合作之下宋希月的伤势很快好转。
只是……
早就应该醒来了才对。
霍斐渊不耐的转着佛珠,目光侧过去看外间的纱帘。
他的月亮静静的躺在那里,已经半月未曾睁眼看他。
霍斐渊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
噬心蛊每日都在叫嚣,心口剧痛,他却自虐般的享受。因为她还没醒,若是她永远不会醒来,陪着她长眠又有何妨。
见柳一鸣也束手无策,霍斐渊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他径直走到宋希月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情人般低喃:“月儿……”,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守着她良久,直到……
“主上,姜皇后到了。”
姜皇后自从接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从晋南赶过来,邢北和晋南战事已停,历明帝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