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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乖。
乖得不像她。
霍斐渊完全能想象到这半月来她受到的委屈,从前他总逼着她去成长,可如今,他却分外怀念她撒娇的样子。
他站在风中苦笑一声。
夜安犹豫上前询问接下来的行程,毕竟那日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预备直接向东,但主上忽然出行去寻找公主,原定计划已经推迟了四五日。
“让程家先行,在漠河先烧了邢北的船只和粮草。”
夜安领命转身退下,霍斐渊依旧看着宋希月的房间,良久。
宋希月困,但是又觉得睡不着。躺了一会儿干脆起了身想推开窗子透透气。
对面的人眼底此刻才终于有了波澜,他似乎没有想到小姑娘会忽然起身开窗,他微微侧身,在小姑娘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消失在她面前,或许没有惊动宋希月,却惊动了那满树的麻雀。
宋希月望了过去。
“公主,热水好了。”云雀的声音传来,宋希月收回了视线。
刚才,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一片熟悉的衣角。不过也仅是瞬间而已,宋希月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当走到浴房后,宋希月又再次顿住了脚。
浴桶旁边有一块儿淡紫色的皂球,摆在左手边的位置。
她站在原地,出神了一会儿。
“公主?”云雀唤她。
“云雀,这是你准备的吗?”云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浴房是……是方才福顺命人准备的,她一直都在给宋希月熬药。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不……”
不是不妥,而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她其实习惯皂球摆在左边,而不是右边,这是霍斐渊替她沐浴几次之后发现的。
只是宋希月不喜欢麻烦云雀和冰夏,一直都没有说过而已。
她当下没有说什么,由着云雀伺候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