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倒头又昏睡了过去。
……
“我们是八日前出发,公主得了太后的手牌,水路已行了五日。”
孟锦此刻正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的行程禀报给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
霍斐渊来了。
他快马加鞭从西域赶到此处,刚赶到就看到了船上的那一幕,她被劫匪层层围住,差一点儿就要晚了,还失足落了水,发了高烧。
“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公主晕了船,呕吐不止,是那位顾公子开了药才稍稍好些。”
此刻听着孟锦事无巨细的汇报,霍斐渊的眼神愈加晦暗,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心中有些暴戾的情绪渐渐有些压不住了。
她一路吃了很多的苦。
他没能护着她。
夜宁此刻也上前,单膝跪地:“无关紧要的都杀了,那日向公主挥刀的人,此刻正在地牢,活抓了。”
霍斐渊冰冷的眼神总算有了一丝起伏,活抓了好。
他绝不会让那人轻松的死去。
“属下失责,未能护好公主,请主上责罚!”孟锦眼里全是悔恨,霍斐渊却一动不动,甚至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暴戾和阴暗的压迫感弥漫在这间屋子久久不散。
下一瞬,霍斐渊没有理任何人,径直离开了屋子。
他走到宋希月床前,却不敢再近一步。
她瘦了不少。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憔悴。
离开帝京的时候,他虽不舍,却是认真答应她一月的承诺。
他步步为营,在姜皇后逼他时主动提出一月之期,后来又亲自布置霍家去揭发他的身世,答应她一个月,是因为他有把握完成这件事。
但是他过于自负了。
他忽视了她的感受。
这不是运筹帷幄算计人心可以掌握的,而是小姑娘一颗单纯真挚的心。
他通过那样的方式将自己不堪的身世血淋淋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