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世界的东西。
这么安静的人,每天坐在画室里,看着那些东西。
只是想象这样的画面,就让迟稚涵不寒而栗。
“赵医生说,你再过五天就可以减药了。”迟稚涵把垫在背后的抱枕抽出一个塞给齐程,做出一副想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她不想他进去,下意识的抱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的心思。
齐程犹豫了下,接过,坐好之后才小声嘀咕了一声:“我还有两张没画好……”
再不画完晚上就又有可能通宵,然后第二天继续被迟稚涵叉腰骂……
虽然他并不排斥被她骂上床然后抱着一起补眠……
“赵医生还说,你这十年来减药过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迟稚涵直接忽略了齐程的嘀咕,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木炭安眠药还有齐程的爷爷。
“……嗯。”齐程低低应了一声。
他很不喜欢和迟稚涵聊他的病情,他一直害怕,迟稚涵到了最后会变成和他家人一样,把他当成易碎玻璃一样供起来。
所以每一次迟稚涵提起他的病,他都只是随意的应一声,不愿多谈的样子。
而迟稚涵,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再追问,她个性温和,不喜欢做为难人的事。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为什么?”她不但追问了,还拿出了那本他痛恨的病历,翻出了她做了标记的那几页,摆明了要一个个追问的架势。
齐程眼神闪了闪,不说话了,抿着嘴坐着,盯着那本东西。
面对齐程最近难得的不肯合作,迟稚涵歪歪头,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齐程。
齐程往边上挪了挪,嘴巴抿的更紧。
迟稚涵跟着挪了过来,伸出右手,这次用了两根手指,继续戳。
齐程的脸微微泛红,身体想要继续挪,理智却觉得再挪真的挺丢人,于是挺直着腰杵在原地不动,脖子开始涨红。
高高大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