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非要这么好地段。”
陆无忧蓦然笑了,他笑得肩膀直抖,脸都别了过去:“原来贺兰小姐你是担心我银子不够……这样吧……”他一边笑弯了桃花眼,一边从怀里取出两张东西,放在桌上,“你看这够不够。”
是两张五百两银票。
贺兰瓷愣了愣:“……你哪来?”
所谓清贫翰林,在熬满资历,调任实权职位之前,确实是相当没钱。
陆无忧这会倒是敛了敛笑,咳嗽了一声道:“反正不是贪污来民脂民膏便是了。”
贺兰瓷又想起他那古怪家世,试探道:“……你,家里给?”
陆无忧挑眉道:“总不能是我去银仓里摸。”
贺兰瓷算是明白了一点,但依然没能彻底消解掉心中疑惑:“……所以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陆无忧仿佛就等在这里,“江湖帮派听过没有,你可以理解为,我父母算是势力比较大帮派首领之一,在官府管辖之外,当然通常情况下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给你那枚令牌是我祖传,可调令帮派上下。至于钱银,倒是从来不缺。”
贺兰瓷对此十分茫然。
是山贼意思吗?
他既然能由人保结参加科举,现在应当是良民吧……贺兰瓷自我安慰。
那厢,陆无忧已伸出长指,在宅子图上点了点,轻笑道:“所以挑好了没有?”
贺兰瓷看了看图纸,又看了看礼单,思忖了片刻,突然谨慎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体贴了?”
明明之前他还一脸悲怆长叹着“前途惨淡”。
“这不是既做了便要做好。难不成你也希望我在婚宴上大喊‘我不想娶’?”
贺兰瓷木然道:“那我们估计真会鱼死网破。”
不过说完,她那双水光清透眸子这时才消去了些许警惕。
陆无忧也不知道贺兰瓷是怎么养,三年前他还觉得她是只眼高于顶、目下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