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得不,无比艰难地,停下了动作。
身下贺兰瓷正被他亲得嘴唇红肿,双瞳中含满水汽,那张无论何时都美到极致脸,此刻妖冶得更是祸国殃民,一头乌黑长发柔软铺陈在身下,靡靡之色浮在面上,衣襟松松垮垮,柔软地随呼吸起伏着……像一朵盛开到极致,并且正在被采撷艳魅花朵。
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抗拒。
贺兰瓷见他突然停下动作,还有点茫然。
毕竟她正亲得舒服。
茫然之下,她急促地喘.息着,与陆无忧又对上了视线,看着他被欲.念折磨眸子,贺兰瓷脑子慢半拍反应过来他们俩刚才都干了什么。
顿时觉得无比,极其地尴尬。
贺兰瓷大脑都空白了一阵子。
她居然刚才和陆无忧亲得缠绵不已,甚至还想要……
可事已至此,又箭在弦上,根本已经无法转圜,更何况他们俩身上现在药性虽稍缓解,可仍未解除,甚至走不出这间殿内。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
陆无忧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脸距离她不足一指,双方鼻息可闻,他声音压得很低,喉结上下滚动,语气还有股难言隐忍躁郁感:“……怎么办?”
贺兰瓷有些无语,同时也很恼怒地回道:“都这样了,你还问我怎么办!”
陆无忧闭了一下眸,沉默了一会,终于绝望道:“……那就两败俱伤吧。”
“……”
这种近在咫尺面对面沉默格外令人尴尬。
贺兰瓷用混沌脑子领会完他意思,喘着气语速极快地问他:“你定亲了吗?以后纳妾吗?有心上人吗?家中几口人?你家人会同意吗?能不能明媒正娶大大方方地娶我?”
陆无忧心如死灰道:“没定。不纳。没有。四口。会。能——我娶。”
最后两个字说得尤为悲怆。
贺兰瓷软软地拽着他那身绯红色状元吉服襟口,语气也很悲怆,迷离双眸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