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闻到过陆无忧气息慢慢覆盖过来,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清澈,不再温柔,不再缱绻,此时浑沌不堪极了,浅淡眸色似乎也已转深,变得像沉沦泥沼深渊,浓黑倒映不出半分光线,里面充斥只有最原始,最直白,属于男子,欲求。
他滚烫指尖从她颊边流连而过,还带着潮湿气息。
呼吸声近得仿佛就在唇齿间,甚至能感觉到陆无忧鼻息,那点醉意迷离酒气,仿佛百年陈酿,熏熏然,却又若有似无撩过她面庞。
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而迷.乱了起来。
贺兰瓷本就不甚清明意识也开始摇摇欲坠。
被触碰到地方舒服地让她几乎想要叹息,陆无忧指尖一直顺着脸颊向下,最终停在了下颌,在那里轻点了一下,陆无忧喉结微滚,指腹挑起,然后便听见他极轻,极肆意地笑了一声。
他眉眼再次变得锋利,骄矜,又不可一世,像是陆无忧骨子里那些桀骜不驯反骨全被抖落了出来。
还透出些陌生野蛮来。
仿佛下一刻便要把她拆吃入腹。
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陆无忧笑得越发痞气,却又同时充满了欲.意,眼角含着春.色,边细碎笑着边在她发梢额角落下暧.昧轻吻。
是真在一点点吞噬她。
而她竟没有半分抵抗念头。
甚至有些心甘情愿。
贺兰瓷一阵恍惚,在逐渐消散清醒意识中,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陆无忧蛊滋味。
一滴香汗从贺兰瓷额头落至挺翘鼻尖。
陆无忧顺势将它卷入口中,灼热唇瓣贴着她鼻骨,沿着水液痕迹一路下滑。
贺兰瓷像被烙印一般烫到,然而不等她有所反应,陆无忧已经一只手揽住她腰肢,近乎蛮横地将她整个人拖抱进了怀里。
吻重重地落到了唇上。
一发不可收拾。
四周仍是朦胧黑暗,光亮不明,以至于接下来冗长亲吻都像是沉在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