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爹问不出个名堂来,贺兰瓷下了马车,便被安排去其余官员女眷呆在一处。
来女眷大都是官员夫人,年纪不小,只有零零散散些许年轻姑娘,但都瞧着十分利索干练,有束着长发,还有带着箭囊和其他兵器,估摸应是武将之女,如贺兰瓷这般一看就文弱纤细文官小姐几乎是绝无仅有。
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大好,也没想过合群,干脆寻了处僻静地方站着。
可没想到是,贺兰瓷刚一站定,就有个别着长刀黑衣少女大踏步朝她走来,满面来者不善:“你就是贺兰瓷?”
贺兰瓷闻声抬眼,确定没见过对方,谨慎道:“……请问你是?”
她声音轻软似梦。
“我是谁不重要,就是你勾、勾……”
黑衣少女原本气势汹汹,却在见贺兰瓷抬头时,突然语塞。
气氛沉默尴尬。
贺兰瓷不由问道:“……你还有事么?”
“你长成这样我还怎么骂你啊!”
“……”
“我要是男子我也动心啊可恶!”
说完她人就走了。
贺兰瓷:“……”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了。
圣上祭天过程冗长繁琐,前前后后足有两三个时辰,所幸已经四月了,还不算太冷,只是贺兰瓷穿得单薄,在寒风里冻了许久,到底是有些脸色发白。
仪式结束便转道去长雍猎苑,一路颠簸下来,贺兰瓷脸色更加难看。
找她麻烦黑衣少女恰好与她同车,这时倒忍不住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找随行御医看看?话说就你这个身子,还跑来郊祀做什么?”
贺兰瓷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
她脸色苍白,昏昏欲吐,气若游丝道:“……皇命难违。”
“行了行了……车夫停停,贺兰小姐快不行了!”
正好车队停下休息,不到一炷香功夫,贺兰瓷就被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