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贺兰瓷搁笔。
她拿起一张情笺,和自己方才所写那张,一并举到身前,平静道:“世子,这才是我字迹。”
“你看,有半分相似之处吗?”
情笺上是再普通不过小楷,笔触甚至还略有点稚嫩,但此时纸上却是已颇有小成颜体,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成同一个人笔迹。
李廷有些站不稳当。
贺兰瓷又叫人拿着纸与笺四处传看。
哪怕不识字也能看出不同来。
李廷神色惶惶,还在挣扎:“兴许、兴许……是你让丫鬟写……”
贺兰瓷道:“你是要我丫鬟也写一遍给你看?还是我阖府上下都写了与你比对字迹?”
“霜枝,去取笔。”
少女音色始终轻柔温软,不带烟火气。
可李廷却感觉到一股难言,与她外貌毫不相干咄咄逼人,一时间竟觉得斯人甚是陌生。
李廷绞尽脑汁想要找出问题:“而且你……你这字迹和贺兰公子……”
贺兰瓷道:“我与兄长一并学书,字迹像有什么稀奇。”
旁边贺兰简忍不住额头冒汗。
李廷汗冒得比他还厉害,喃喃道:“这不可能、你骗我……”
贺兰瓷将剩下情笺一并摔回到李廷身上,终于觉出了一丝痛快,因而声音越发平静:“世子明明有婚约,却与女子私相授受,互通情笺,这本与我无关,但世子却硬要将此事推到我身上,实在荒谬至极。至于赔礼,还请世子自行带回,只望世子今后莫再打搅府上清静。”
霜枝也从后面探出头来,举起刚写好字,哼声道:“可看清楚了?别自作多情了!”
这下看戏也都明白了。
“原来是世子他自己认错人了啊!还来怪贺兰小姐……”
“兴许是被人耍了,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来。”
“再说了,这情笺上本来就没署名,哪知道是谁写!”
“对啊!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