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瓷是我妹妹以后,那个脸变……啧啧……”
贺兰瓷和贺兰谨同时转头看他。
贺兰简鸟笼里鹦鹉还应景“啧啧”了两声。
紧接着便听贺兰谨怒其不争咆哮道:“你不去读书,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还学那些不三不四人玩起鸟来了!这鸟哪买,快给我退掉!”
贺兰简一僵:“爹,这不是买,这是人家送我!”
“无功不受禄,送你更要退掉!”
贺兰瓷习以为常地看她哥被她爹撵地满院子乱蹿。
主要是贺兰简确实不争气,她从青州回来时就在震惊,她哥这书能读三年毫无寸进,靠着恩荫进了国子监,至今还在混日子,连篇趁手文章都拿不出来,最后还要找她来代笔。
“小姐……”
府里管事捧着账簿有些紧张。
贺兰瓷见她爹一时半刻估计顾不上她,拉起霜枝,接了账簿便朝库房走去:“这个月总不至于又超支了罢。”
“……回小姐,这倒没有。”
贺兰瓷飞快地翻看着账簿,总算松了口气。
她娘走得早,她爹又没有娶继室,如今府里中馈一应事务都是她在打理。
她爹位列九卿,官位是很显赫,但大雍朝不管哪个官员光靠着俸禄都很难维持体面和人情往来,总得依赖别进项。
奈何她爹是个清正廉洁入骨死脑筋,别说以权谋私了,他连外官进京常例冰敬炭敬都不想收,恨不得把清廉两个字顶脑门上,方便他无所畏惧地带着奏章去弹劾高官权贵。
只是这么一来,府里所有支出都要斤斤计较,更何况她爹还有接济穷书生爱好。
贺兰瓷进了库房,纤长手指在算盘珠上一拨一划,对着账簿,五指翻飞。
这场景即便管事已见过许多次,依然觉得非常魔幻。
清绝如月宫仙子少女低垂螓首,肌肤剔透,吹弹可破,隐约透着光,不见半点瑕疵。未绾紧墨发自鬓角轻柔下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