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将孩子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
从那以后,他尽量不去过多投入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告诉自己,要冷漠,要知道,这是蔺言之。
他不该有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从简行之开始记事,他就尽量减少和简行之的见面,他冷漠面对这个孩子,除了教授他修炼,其他时候一概不见。
他也不让上极宗其他人接触他,他怕简行之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牵挂,走的时候会遗憾不甘。
上极宗以战练道,弟子修炼都靠打,简行之和他对战,经常伤痕累累,他便教简行之春生心法修复自己的伤口。
只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心法运转不够熟练,每次都没办法完整愈合自己伤口,他都要悄悄在晚上去帮着他疗伤上药。
他不敢让简行之知道他对他的好,所以不管是上药、替他置办衣物、又或者是生日那天为他做一碗长寿面,他都只会默默在后面这么做。
可简行之却并不像他像那样对他冷漠厌恶,甚至于,简行之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好师父。
对战受伤,他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埋怨,反而跃跃欲试,只会说:“师父,下次我肯定赢。”
平日除了教学拒而不见,他不会的是他刻意为难,反而是反省自己,师父每天都在修炼,自己怎么这么贪玩。
这世间万事万物,他总能看见最好的一面,偶尔下一次山,他都能高兴得哇哇叫。
那时候的简行之很吵闹,每次出去,都吵得他头疼。
他七岁时,便已经会偷偷解除他的法诀。
有一天他和他对战,被打断一根肋骨,夜里太恒去给他疗伤,刚刚把骨头接好,就看孩子突然睁眼,抓着他满脸得意:“我就说,师父你肯定偷偷帮我疗伤!”
太恒一僵,简行之亮着眼:“师父,我那天偷听他们说山下有个什么,什么皮影戏,我想去看,可不可以?”
“修道之人,何必贪恋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