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伙计关门,今儿就连那些通宵开门的鱼蛋挡,也早早的把门窗关上。
只等天到了下午,这一片街头就没人了。
不,应该说有人,而且人很多,只是全然汇聚在了洪泰楼下,乌泱泱的人,形形色色的字头,混得稍微差一点的,都不敢往这片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行人足足等到了太阳落山,才终于见街头一行人走过来,走在前面的除了新上位的阿彬,自是还有一人。
此人生得长得凶横,一双三角眼,两眼就像是一头恶狼,走来时打眼一扫,周围没人敢和他直视。
“就是这!”
徐童仰起头,看着这栋楼房对于周围那乌泱泱的一行人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就是这,两位里面请!”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胖子,长得白白净净,没了辫子留着一个中分头,粉头粉面的模样,倒不像是混线上的人,更像是个教书先生。
这个人叫冯文生,大家都叫他皮包公,手上带着一个皮包,从不离身,是洪泰楼的账房先生,但也是新界里有名有姓的白纸扇。
原来今儿天一早,皮包公就找上门来,请徐童和阿彬去鸿泰楼喝茶。
阿彬生怕徐童不懂是什么意思,便是和徐童解释了一番,这洪泰楼做的是嫁娘生意,也就是所谓的中间人。
所谓的喝茶,就是几个字头的老大们摆下茶阵来说规矩。
而之所以在洪泰楼,正是因为这新界的所有字头,无论是什么帮什么派,都默认一件事,那就是自家是出自洪门。
虽然他们实际上和反清复明的洪门没半毛钱关系。
“杜爷,这是要给咱们下马威,您不用去!”
阿彬说完转过头就骂道:“皮包公,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义兴帮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摆茶阵,了不起啊,明天就烧了你的茶楼!”
皮包公看上去斯斯文文,可能坐上白纸扇,就没胆小的。
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