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诈降计,否则也不会这么郑重的跟他讨价还价。
袁尚遂一面令兵马暗中集结,一面派出使者出城前来魏营,声称愿意接受陶商开出的条件,次日便献出晋阳,率余部退往晋北。
陶商知道袁尚已打算出逃,表面上高高兴兴的接受袁尚的归降,厚赏了使者,并亲自写下诏令,封袁尚为平城侯。
当下,那使者是百般感恩,带着陶商的厚赏和诏令,欢欢喜喜的回往了晋阳。
……
晋阳城,国公府。
袁尚看着陶商那道诏令,嘴角扬起讽刺的冷笑,眼中尽是得意。
“司马仲达的妙计果然成了,陶贼,你真以为我袁尚堂堂四世三公的出身,真会向你这种人臣服吗,你也真是太天真了……”
袁尚仰天狂笑,将陶商的诏令撕成粉碎,随手扔在了空中。
审配也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已在琢磨着,逃往晋北之后,如何辅佐袁尚东山再起。
唯有吕布,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眼神之中,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色。
笑声嘎然而止,袁尚挥手大喝一声:“陶贼已中计,传本公之命,今晚全军尽出,突围北上。”
……
入夜,苍穷如若泼墨,天地间,涌动着莫名的杀气。
晋阳城一片沉寂,东面的魏军主营,还有东北面的燕军弃营,也皆是一片沉寂。
沉寂的夜色中,所有人的心却无法沉寂。
魏营中,魏军将士们正无声的磨擦着兵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在涌动着热血杀机,他们已做好准备,今晚大战一场,尽可能多的杀敌建功。
晋阳城内,七千晋军士卒们却还浑然不觉,以为他们的主公,能够带他们杀出重围,让他们逃过一劫。
北门。
城头之上,全身披甲的袁尚,像一樽雕像驻立于黑暗之中,深陷于头盔中的鹰目,远望着城外黑暗的天空。
那眼神中,隐隐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