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了自己一次次被陶商打败,如丧家之犬般逃往河北的耻辱,想起了他袁家父兄,一个个被陶商残忍杀害的消息,尽管父兄之死,并没有让他流下伤心的眼泪,甚至还让他暗自庆幸,但这种对他袁家的羞辱,却是他无法忍受。
“袁家只剩下了我一人,事实证明,我袁尚才是袁家最优秀之人,陶商,今日我就向你证明,高贵永远是高贵,卑贱终究竟是卑贱,你注定要被我踏在脚下!”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尚毫不迟疑,当即下令给于夫罗,命他发六千轻骑,从北面方向绕击魏军侧后。
轻骑袭击侧后,乃是匈奴骑兵的惯用战术,不用袁尚下令,于夫罗就已发下号令,且派出了两队轻骑,分从南北两面迂回魏军侧后。
举目一扫,但见两股尘雾冲天而起,陶商立刻就判定,匈奴人这是打算抄袭他的侧后,以逼迫他变阵防御。
一旦军阵变向,很容易露出破绽,只要给匈奴人抓住,他们的骑兵就会如狂风一般冲向破绽,由点及面,一举冲垮己军的阵形。
转眼间,一万多的匈奴铁骑,便分从南北两翼,向着魏军袭来。
陶商也没有什么新颖的战术,当即下令养由基的破军营,以破弩狂击袭扰敌骑,同时下令英布和彭越所部调整方向,指向两翼,枪盾手坚守阵线,不可后退一步,务必要保住两翼的安全。
魏军阵形一变,正面方向,即刻出现了短暂的破绽。
敌阵中,居于高处的袁尚,将魏军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凭他的军事能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魏军的破绽。
“魏军正面已出破绽,晋公,让我去一举冲破他的阵形吧。”于夫罗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兴奋的吼叫。
另一旁的逢纪,也冷笑道:“陶商把强弓硬弩已尽调往两翼,正面防御薄弱,正是我们一举冲垮的大好时机啊。”
袁尚脸上残存的顾虑,此刻已荡然无存,手中银枪一指,狂叫道:“全军出击,一举给本公冲垮敌阵,得陶商首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