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轻易越过护城壕。”
“张将军,不能放箭,那可是大公子啊!”马延急是劝道:“我军若是一放箭,这乱箭无眼的,若是不长眼射死的大公子,主公倘若降下罪来,我们岂不是死罪!”
张合蓦然一震,冲动的头脑,仿佛被浇了一头的冷水,顷刻间冷静下来。
他知道,马延说的没错。
袁绍虽然对袁谭失望已极,已放弃了这个没用的儿子,但袁谭只要一天没死,就一天是袁家的大公子。
射杀大公子的罪行,袁绍若是怪罪下来,他必人头不保。
张合陷入了进退两难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军从容架设壕桥,一队队的攻城兵,扛着云梯越过护城壕,从容的向着城下逼近。
陶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此刻,对楼上被绑的袁谭,却已惊恼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陶商留着他一条狗命,并非是仁慈,而是要拿他做挡箭牌。
想他堂堂袁家大公子,失陷黎阳,使河北陷入危难也就罢了,现在成了俘虏之后,还要继续给袁家添麻烦,“帮”着陶商去攻袁家的城池,他简直成了袁家败落的第一罪人。
“陶贼,你这个无耻的狗贼,你卑鄙无耻——”羞愤的袁谭,忍不住又放声嚎骂起来。
可惜,他的骂声却被淹没在震天的鼓声中,没有人能听的到。
梁军在他的掩护下,轻松将壕桥搭起,数以万计的梁军将士,已将数百张云梯架起,开始攀城。
袁军终于开始反击,用檑木罗石阻击梁军的登城,但却始终没敢用弓弩这等最佳的守城利器。
张合不敢,马延不敢,那些袁军士卒也不敢,因为他们谁也没胆量担这个射杀大公子的罪名。
袁谭心中虽然羞恼成分,但袁军的顾忌,却让他心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便想着袁绍终归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念着骨肉之情,才没有下令放箭。
他却不知,袁绍人根本不在内黄,指挥这支袁军的,乃是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