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未稳,敌骑又来势奇快,根本已结阵不及。
“杀尽敌贼,一雪前耻!”袁谭疯了似的沙哑大吼,手中大枪挟着所有的屈辱,刺向了梁军将士。
三千铁骑呼啸而至,狠狠的撞入了梁军未结之阵,凭着强大的冲击力,顷刻间将梁军阵形掀翻。
袁谭大枪乱舞,无情的将一名名梁军士卒刺倒于马下,用疯狂的杀戮,来洗刷他屡次被陶商羞辱的愤恨。
樊哙见右翼将溃,只得亲提杀猪刀,带着几百亲兵杀上去,试图填封住敌骑的冲势。
就在此时,正面两百步外,鞠义已瞅准了时间,带着一脸的冷笑,手中大刀一扬,“步军给我进攻,辗碎敌贼——”
“杀——”
震天的杀声中,八千原本退兵的袁军步卒,如决堤的洪流般,一涌而上,从正面向着梁军杀去,片刻间,便撞入了梁军阵中。
惨叫声,人仰马翻声,兵器的碰撞声,转眼响成一片,赤色的鲜血漫空飞舞,数千梁军和正面冲至的袁军步卒,即刻杀成了一堆。
滚滚的鲜血尽染河滩,就连近岸一线的河水,也为鲜血所染着。
右翼被突破,梁军士气受挫,正面敌方优势数量的步兵,又紧跟杀至,两面夹击之下,梁军很快就被全面压制,向着黄河步步后退。
樊哙勇猛无当,拼命挥舞着杀猪刀,狂杀狂砍,刀下所斩敌卒,不知已有几人。
只是,他个人虽勇,却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挽回这败势。
“梁公,我就不信你真会让我老樊来送死,我不信——”
樊哙疯狂的咆哮,如发疯一般拼死而战,不退半步,对陶商的深深信任,激励着他全无退意,拼死的搏杀。
南岸,驻马已久的陶商,目光穿过黄河,将樊哙军的不利形势,看得一清二楚。
“子房,你果然是料事如神,我没有看错你。”陶商非但没有丁点忌惮,反而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良却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