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恨其不急的样子,只是手指着他的脑门,失望的叹道:“你呀你,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袁谭垂头丧气,满面羞愧,只能默默的低头受训。
旁边的许攸终于看不下去了,眼珠子微微一转,上前拱手道:“主公息怒,大公子此举虽有欠妥当,但那陶商说到底不过一国贼,对付这等的暴逆之贼,用什么手段也不为过,想当年董卓残暴,曹孟德冒险行刺,不也非但没有被天下人耻笑,反而传为了美谈,助长了曹孟德的声望么。”
许攸到底是聪明,三言两语之中,就会袁谭的所为,找到了合理的开脱。
袁绍原本失望恼火的脸,顿时缓和了几分。
逢纪见状,忙道:“就算如此,但主公原定于数日之内挥师南下,大公子这鲁莽之举导致主公负伤,不得不拖延南下的时间,岂非打乱了大局战略。”
“你这话就说的严重了。”许攸不以为然的一笑,“主公负伤,岂能怪在大公子的头上,那陶商本为奸险逆贼,以他的奸诈手段,就算我们做君子,不去刺杀他,难道他就不会主动来刺杀主公了么?说到底,主公负伤,还是三公子保护不周啊。”
“你——”逢纪被呛得急了。
许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跟着又道:“再说了,当初不是你们说,陶贼实力远逊于我们,就算给他几年时间做准备,也绝非我们的对手。如今主公只不过是多休养几个月而已,难道那时候南下,陶贼就有实力跟我们抗衡了吗?”
许攸一张嘴,说得逢纪是哑口无言,转眼间,把袁谭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又给袁尚扣上了保护不周的名头。
袁绍脸上的失望之色,彻底消散,看向袁尚的目光中,反而流露出几分不满。
不过,袁绍却也不是老糊涂,他自然看得出来,今日这场争论,明着大家都是在为公事,暗中却涉及了两个儿子,汝颍和河北士人两派的私争。
“罢了,这件事你二人都有过,谁也不用再指责谁了,此事到此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