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董承尚捋着胡须,得意阴冷的目光,凝望着城外,坐等着陶商上钩。
可王子服去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陶商动静,这让他开始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莫非,陶商识破了他的计策,不肯上钩?
董承的脑海中,忽然间迸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不可能,那姓陶的对天子志在必得,得知天子主动送上门来,应该激动的冲昏头脑才对,又怎么会起疑心,我的计策精妙无双,那小子绝不可能看破……”
董承摇了摇头,屏弃了脑海中这种可笑的猜测,旋即脸上又恢复了从容淡定,还有丝丝的阴冷。
正当董承得意时,异变突声。
西门方向,杀声震天而响,似有千军万马,突袭西门。
“怎么回事,西门为何会有杀声?”董承吃了一惊,急是喝令士卒前去察看。
就在士卒尚未回报之时,成千上万的陶军士卒,已穿破街道,如潮水一般,向着他所在的北门方向杀来。
陶军,攻破西门!
董承骇然变色,刹那间,一张老脸惊到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看眼前这形势,分明是陶商识破了他的诡计,趁着他将兵马尽伏于北门之际,却暗中调动兵马,以绝对的优势抢先攻破西门,大军再内外合击,向他北门之兵杀来。
“怎么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看破我的计策,难道说种辑出卖了我不成?也不可能啊,种辑乃天子忠臣,也是衣带诏的一员,他没有任何理由背叛我们,投靠那个姓陶的小子啊。”
董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震惊中,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骇然愣怔的片刻间,攻破西门的陶军,已狂杀而至,措手不及的杀向了蔡中所率领的五千荆州兵。
破城的陶军,近有万人之众,且其中配备了最精锐的铁骑之师,突然杀至,荆州军军心顿乱,焉能抵挡,只片刻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纷纷溃散。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