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信,轻轻松松的瓦解了大半。
“袁术已经众叛亲离,我陶商此次讨伐你父子,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不但要报我的私仇,更是吊民伐罪,救淮南百姓于水火,你以为,你们父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兵锋吗!”
陶商语气突然加重,声色俱厉,猎猎的豪言,如惊雷般在帐中回荡。
袁耀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陶商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气势已经大减。
甚至,隐隐已有几分畏惧。
陶商鹰目刃视着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再也不是什么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么狗屁太子,你只是我陶商的阶下囚,现在我命令你,跪下来跟我说话。”
陶商终于发火了。
想当初,他跟袁术父子可是无怨无仇,他们却无故来犯,险些把自己给逼入绝境。
陶商有仇必报,这个仇他岂能忘记。
而现在,他没杀了袁耀就已经算是仁慈,又岂会容这个小子,在自己面前摆谱。
“让我向你下跪?笑话!”
袁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仰天大笑三声,独臂往背后一负,昂首挺胸,气宇慨慨轩昂,俨然一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血性男儿的气势。
这位血性的男儿,用鼻孔瞄了陶商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着的可是袁家高贵的鲜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荣耀,本太子这双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陶谦那些寒门老狗的犬子罢了,还想让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最后一句“你配么”,袁耀故意加重语气,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然后,他将身子一侧,鼻子一翘,头一扭,甚至连正眼都不屑于看陶商一下,好似怕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份气势,这份慷慨,竟是震动人心,连帐中陶军的士卒也被震动。
就连一旁静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