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狂动的心跳,还是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他知道,那是紧张的情绪在将士们的心头蔓延。
前番沂水一战,他们亲眼目睹了陷阵营的可怕,至今心有余悸,眼下陷阵营那可怕的怪物,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心慌才怪。
陶商却稳如泰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镇定到连自己的夫人花木兰,都感到有些惊奇。
陶商的冷静与淡定,固然是让花木兰心安几分,却也平添了她的狐疑。
她虽然愤怒于吕布的所作所为,也想与之决一死战,她却深知陷阵营的厉害,情知此战凶险万分,她已做她了跟丈夫并肩战死的准备。
但她却想不通,自己的丈夫,为何会有这般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注意到,今日的出战,他们的阵形有些不同的变化。
军阵靠前的位置,安放了被麻布覆盖的物体,大大小小有近三十个。
这些物体从头到尾都覆盖着,神神秘秘,不知是什么东西,陶商曾事先告诉他,这些就是他破敌的利器。
花木兰却猜不透,能有什么样强大的武器,可以击破陷阵营超强的龟甲阵。
转眼,两军相距已不过四百余步。
陶军阵形则是一座典型的防御阵,刀盾手列阵于前,戟手、弓弩跟随在后,侧翼是五百骑兵。
前番沂水一战,虽败,却事先掘有火壕,挡住了吕布的追兵,而后路地势平坦,有利于千军万马急速撤退。
现在,陶商却失去了先前的优势。
身后是宽达数丈的护壕,只有一座吊桥可以通过,一旦兵败失利,万余号人就要蜂拥的挤过吊桥,再挤入那道狭窄的城门,才能够逃入郯城。
那个时候,吕布的大军,就可以辗压在后,轻松的赶在他们退入城门前,将他们统统全灭。
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陶商已没有退路。
一万陶军将士们也很清楚,他们的主公这是在仿效韩信,破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