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时,屏风那头却传来了花木兰凝重的声音:“夫君,斥侯急报,吕布大军已出营,正向咱们大营开进,多半是要进……”
一个“攻”字未及出口,匆匆而入的花木兰,整个人却愣在了屏风旁,为眼前这一幕惊住。
迷离失神中的甘梅,蓦然清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忙是挣脱陶商的束缚,湿漉漉的身子的从木盆中慌张的迈了出来,窘羞的向着花木兰福身一礼,“夫……夫人,梅儿刚才……刚才正给公子擦背……那个……”
甘梅慌羞局促,不敢抬头看花木兰一眼,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花木兰却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瞅着浑身湿透,韵色无限的甘梅,冷笑道:“只是擦个背而已,用得着自己下到盆子里,湿成这样么?”
甘梅身儿一震,脸蛋都红到了耳根子处,低头揉弄着湿湿的衣襟,又是慌羞,又是惭愧。
陶商一腔的烈火,现下也被夫人的出现,还有她口中的军情浇灭,整个人顿时恢复了理智,干咳着道:“梅儿,去外面把我的铠甲准备好。”
他这是借机把甘梅支走,以免她尴尬。
甘梅巴不得如此,如蒙大赦一般,匆忙离去。
陶商这才起身穿衣,边穿边自嘲道:“方才是为夫我酒喝的有点高,一时上头,你别怪梅儿。”
“唉,我就知道你一喝多了酒,就会胡来。”
花木兰叹了一声,上前服侍他穿衣,“其实我也不怪她,咱们既然商量好了要纳她为妾,她早晚也是夫君的人,今儿夫君既然兴致好,要了她也没什么,若不是军情紧急,我也不会扰了夫君你的兴致。”
妻子这番话,融化了陶商残存的丁点尴尬,心中是一阵的感动,大丈夫得妻如此,实乃幸事。
除了感动,陶商是打心眼里感谢花木兰,如果不是她方才的闯入,自己就可能已经把甘梅给办了,生米煮成了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