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水的浸没中失去意识,被完完全全圈入领地。
燕政法的宿舍中,季舒坐在床下的书桌前,复习着功课,忽然间电话急促地响起,显示出是沈夫人的电话。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走到阳台接通电话。
“你在学校怎么样?”
季舒第一次被沈夫人询问近况,语气透着惊喜:“我挺好的,同学室友都关照我,在食堂吃饭也便宜,花不了么钱。”
“那就好。”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松了口气,“你父亲脑溢血进了医院,需要八万块的手术费,你向你的同学募捐五万。”
不待季舒开口,沈夫人便挂断了电话。
季舒将手机捏得细微作响,他从没求过人,在边城时季家把他当成宝,在燕城只有周围人求他的份,吃的用的都是朋友里贵的。
他难以启齿募捐医药费,这意味着他要把沈家的变故和盘托出,承受怜悯的眼光。
季舒艰难做出决定,打开门回到宿舍时,听到门内室友们毫不掩饰的交谈。
“你们说他看不上燕政法干嘛搬回来住?”
“听说为了期末复习。”
“期末还早着呢,我看着他那满口谎话的样子就烦,谁不知道沈家破产了。”
季舒握住门把手,他一直以为采访的风头过去了,原来他交好的朋友都这么看他,他以为的人缘好并不存在,都在背后看他笑话,想让他从高高的位置上跌下来。
然而听着刺耳的议论,他没有勇气推开门反驳,更别谈提募捐,只能浑浑噩噩站在门外。
沈迟醒来后感受贴近处的温热,严雪宵还没离开,他只是稍稍一动便被搂住,背后传来熟悉的动作。
即便清理过腿间还残着水痕,向来体力好的少年根本提不起推开的力气,被抱在腿上亲吻。
杯子摇晃发出水声,时而快时而慢,刚开始少年咬着床单硬撑着,到后面哼哼唧唧的求饶。
沈迟下床时遍布着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