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一转:“不过这孩子玩归玩脑子活泛,考了个状元把我吓一跳,县里还给办升学宴。”
季舒猛然抬起头,握住手机的力度太大以至于发出难听的挤压声,他没想到沈迟真能考上燕大,还是以状元身份上的燕大。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自卑原来未曾离去,而且引以为傲的成绩也被击溃,他梦寐以求的学校沈迟轻轻松松就上了,甚至根本没放心上。
为什么命运能如此不公平?
季舒咬紧唇挂断电话,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抽屉底部的一张照片,沈迟坐在落地窗边弹钢琴。
如果他没被抱错,张扬肆意的应该是他,考上燕大的也该是他,他将照片烧得一干二净。
叮咚一声——
沈迟踏出电梯,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没人。
他洗干净保鲜盒,再将燕深捎来的红糖锅盔放在桌上,拨通了严雪宵的电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边静得出奇,他还没来得及说有特别好吃的红糖锅盔便听见低哑的一句:“今天不回来。”
少年将红糖锅盔仔细收了起来,挂断电话时隐隐听见官山的声音,他不放心地跑去燕城人民医院。
另一头的官山给病床上看视频的严雪宵换好吊瓶后叹了口气:“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硬撑着吃完蛋糕下午就进医院了。”
严雪宵眼也没抬:“是心意。”
“小心以后沈迟给你养老送终。”官山瞥向严雪宵手上的屏幕问,“你看得懂游戏吗?”
他不太看好严雪宵和沈迟在一起,倒不是因为嫉妒好友找了个小男友,而是年龄差七岁会有代沟。
谁知严雪宵不疾不徐开口:“re打法激进考虑慢打,box沉不住气适合从侧翼游击。”
官山脸上浮出浓浓的惊讶,他知道严雪宵向来对游戏不感兴,了解这么深是因为沈迟喜欢的东西吧。
这时一名护士出现在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