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建国匆匆回到家,开门的动静惊醒了睡眠浅的女人:“火车晚点了吗?”
燕建国清楚园区的火灾不是普通人能沾上的事,顺着女人的话往下说:“晚点了。”
“能给我说说燕城吗?”
“燕城比电视上还大。”他绞尽脑汁形容,“边城修得最好的广场还没阿深他们学校大,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察觉到女人流露的低落,忙岔开话题:“我怕沈迟那孩子训练忙,把吃的都送到了阿深手上,那几个小毛孩儿就喜欢吃我做的红糖锅盔。”
伴着他的话女人慢慢睡去,燕建国想起园区里的火心中却浮现出担忧,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不出门。
边城的早上在油泼面的香气中来临,远道而来的周廷没有品尝油泼面的心思,他坐在开往工业园区的车上。
车中还有其他人:“货安全吗?”
周廷恭敬回答:“安全。”
他一开始也不放心,可别说警察了,园区里一个生人也没有,他的心渐渐放下了。
车里的人没答话,显然不信任他,然而周廷瞥见枪的反光不敢有丝毫不满。
车缓缓开上盘山公路,不知为什么周廷的心里涌起不安感,像是这个场景在哪儿见到过,他不禁回头望了望。
车后没有任何车辆跟上来,望着空旷的路面他压下心里的不安,只不过还没压下多久便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车停在一片废墟的仓库前,找不到半点货的影子,车中的人声音变得危险:“货呢?”
周廷的后背渗出冷汗,他打开车门下车,严形厉色质问仓库边的手下:“货呢!”
手下跌坐在地上:“仓库里的酒洒了,不知道谁扔的烟头着了火,我们不敢报火警。”
周廷此时顾不上追究责任,正欲向对方解释时,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他一动不敢动,他的额头渗满冷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