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严雪宵腿上的下一秒,望见下方的座位,沈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坐错了?”
严雪宵看着怀中面色通红的少年,肯定的答复变为轻轻一句:“没有。”
明知道严雪宵是不会让人难堪的性子,可沈迟的脸依然在发烫,想站起身时,却被按住了,耳边传来泛着冷意的音色:“认真听。”
或许是题目太难,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记得青年怀里松木的味道,以及对方温热的呼吸,近得似乎从耳旁若有若无擦过,他的心跳格外猛烈。
一顿饭花了两千六百块,他走到前台正要结账时,服务生看着严雪宵礼貌地说:“这位先生买过单了。”
“你不是说我是东道主吗?”他问向严雪宵。
严雪宵自然地伸出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如同是在安抚般:“那就请我去吃别的。”
青年的嗓音太有蛊惑力,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他们从省城回到边城,他想带严雪宵去吃酱肉丝,走到网吧门口摊位却空空荡荡的,摊主下午没有出摊。
他不由得垂下头:“这家酱肉丝很好吃的,是边城最好吃的酱肉丝。”
严雪宵看了眼腕上的时间。
沈迟抬头时留意到这一举动,小心翼翼问:“你有别的事吗?”
“我没有。”
他听见青年这么说,在心里松了口气,紧接着听见一句:“但你得去上课了。”
沈迟意识到今天是周五,他要上一整天的课,想也没想回答:“我可以请假。”
见严雪宵不作声,他补充道:“学校教的不好,我平时都在学校自己看书,少去半天也没关系,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青年嗯了声似乎是同意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放松,严雪宵思考了一阵:“你住的地方。”
沈迟猛地咳嗽了声,耳根染上一片绯红,带着严雪宵走到他租的房子。
居民楼的灯终于修好了,昏黄的灯光映出斑驳脱落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