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他颤着手打开卡片,上面写着奶奶希望你开开心心。
即便知道是严雪宵送的,他也低下头,眼圈微不可察红了红,慢慢吃着蛋糕,半点都没剩下。
吃完蛋糕,沈迟翻出通讯录,找到严雪宵的名字,跨国电话太贵,想了想还是没有拨,而是打开微信拨通语音电话。
他很长时间没说话,严雪宵同样静静地没说话,仿佛是无声的抚慰:“你平时上课是不是很忙?”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青年答:“接你电话还是有时间的。”
听到话的一瞬间,少年捏紧手机,像是所有的任性都会被满足,他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学哲学呢?”
在不少人心中,哲学就是无用的学科。
隔了一阵,电话里传来严雪宵清冷的音色:“整个哲学史的发展史可以说是对世界本源的探究史,从泰勒斯水生万物到笛卡尔心物二元论,再到尼采重估一切价值。”
青年平静地说:“哲学是一群好奇的人抬头看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动得颤栗的事。”
虽然沈迟无法全部理解,但或许是草莓蛋糕残留下的香气太甜蜜,描述得太浪漫,他想要接近严雪宵的世界。
少年坐在书桌前,第一次翻开了政治书的哲学部分。
周一,上课前王老师站在讲台上厉声道:“现在有的同学完全没把学习当回事儿,周末不在家学习成群结队跑去网吧,这周我们将会开展净网行动,绝不允许一位三中学生出现在网吧。”
庄州刚补完作业,听到这句话纳闷问:“老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前排的男生用书遮着下半张脸,转过头小声开口:“听说昨天相亲失败了。”
“这就不奇怪了。”庄州担忧起下周西北赛区的晋级赛,不过省城的网吧,应该不至于管那么远吧,他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而下午边城的医院里,季妈躺在病床上:“我觉得还是要和小迟说一下。”
季爸剥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