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读下去,可经济条件不允许,在这个时代,能静下心做学术的人太少了,特别是哲学这个专业。
普林斯顿大学虽然以基础研究为主,没有设立热门的商学院,像一座复古修道院,但哲学毕业生一直很受华尔街的青睐。
班上一半的人去了投行,剩下一小半像她一样去了管理咨询,只有yan依然在静静看书,似乎没有为未来做打算。
青年微微颔首。
她愣了愣,她知道yan半工半读,家境并不好,即便是这样也要继续读下去吗?
青年注视着她,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温和的一个人,在他面前总会莫名紧张,她不敢再打扰,道别后匆匆离开。
青年收好《逻辑哲学论》,向校区外走去,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停在了他面前。
他皱了皱英挺的眉。
司机下车,恭敬地给他拉开车门。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叼着根雪茄,坐在副驾驶上心虚地解释:“知道你不喜欢,可你们学校太偏了,这不是没来得及找到便宜的车吗?”
“学校是做学问的地方。”
青年敛了敛眸。
严济听了青年的话也没生气,反倒熄了雪茄,忙点头。
严家的地位是从刀不见血的火拼中搏杀出来的,天生流淌着逐利狠厉的血液,或许正因为此血脉不丰。
偏偏他这个侄子和家族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不喜欢家里的生意,却喜欢哲学。
车辆缓缓驶动。
“对了,我把你微信号给人了。”
青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相亲?”
“那孩子是燕大天体物理专业的高材生,你放心,肯定和你有话说。”严济连忙补充,“你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的,你妈很担心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青年的表情稍稍松软。
严济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他这侄子只是看起来省心,脾气倔起来谁也没办法,家里面不让念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