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她难倒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认知把成瑶打击的不轻,她终于理解钱恒为什么之前不让她参加案件了,因为她的能力真的不够格。
成瑶只在之前的律所实习了一年,刚刚拿到律师证,就跳槽来了君恒,因此可以说是从没有执业过,而包锐,单单在君恒,就已经工作四年了,这里面的差距,真的比成瑶想象的还大。
最开始拿到材料时,成瑶充满了一展身手的雄心大志,拒绝了所里其余同事一起外出午饭的邀约,坚持要先把材料看完再吃饭,因此此刻只能抱着沮丧的心情,一个人外出觅食。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的。
律师这条路,从来不是这么轻松的。
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通过了外号“天下第一考”的司法考试,付出了艰辛的心血,可执业初期拿到的收入或许只是别的行业从业同学的零头。
大部分初入职场的年轻律师,在执业前几年,可能都拿着一个月千把块微薄的基本工资,分成不稳定,为案源发愁,工作强度大,没有严格的上下班界限,心理压力巨大,偏偏律师这个行业,又是高风险、高强度、竞争力强的行业。
就像养蛊一样,每一个新律师,都像是蛊虫一般被丢入缸里,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你要和那些与你同期的年轻律师竞争,也要和那些执业许久的成熟律师竞争,最后能在这个行业里坚持下来的,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心性足够坚韧的人。
而这个行业最残酷的地方在于,并非你足够努力,就一定能熬出头。
成瑶最终没忍住,她给秦沁发了一条微信。
“丧!感觉熬不过执业一年内转行的魔咒了。”
情绪实在低落,成瑶发完这句后,还发了一连串痛哭流涕的表情包。
秦沁平日里也忙到飞起,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复。
成瑶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写字楼下一家日式拉面店里。
她点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