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
周行叙逃避着,转身拿走茶几上的结婚证之后,搬了一摞书将它压在最下面,似乎是准备压平整一些。
弄完这些,他去关灯,薛与梵不放弃,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上了楼,将之前倒了水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抬手把二楼的大灯关掉了,二楼一下子昏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盏起夜的小夜灯,周行叙这才把脸凑过去:“来来来,看。”
薛与梵一本正经地关心他,看他这副不上心的样子,来火:“周行叙。”
周行叙伸手把人直接抱上床,被子一裹:“睡觉。”
被子就像是一个蚕茧包裹着她,她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也只有脑袋可以动:“我想喝水。”
周行叙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拧开瓶盖后递给他。
薛与梵看着手里拿个黑色的保温杯,拧着眉头:“现在拿保温杯出来用?”
……
可等睡到了后半夜,旁边的周行叙被她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开口嗓子有点哑:“怎么了?”
薛与梵轻手轻脚下床:“上厕所。”
打了止痛针,她没有经历难熬的痛经时刻。
再上楼路过客厅的时候,薛与梵看见那一摞书,搬开之后,结婚证上的褶皱还在。因为证件外壳的硬纸材质,一褶皱,褶痕就会很明显,就像一条蜈蚣一样。
薛与梵上楼,房间里亮着起夜的小夜灯,他睡意正浓,偏着脸枕在枕头上,脸上的指痕经过几个小时后,更明显了。
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一口水下肚,才发现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薛与梵看着手里的黑色保温杯,又看了看他,视线落在他脸颊上。
周行叙睡眠一直不是很深,薛与梵起床上厕所后,他就处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感觉她上了楼,在喝水,然后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行叙抬手摸了摸脸,指腹一碰到脸,感觉到刺痛感,才想到自己这半边脸上有伤口。勉强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