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简单粗暴的消毒手法,说不害怕是假的:“就这样会不会感染?感染会不会死?死了怎么办?”
他把薛与梵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还在说笑:“生死簿棺材布,步步到位。”
薛与梵从头到脚都很白,这显得烫伤的那块红色格外可怖,一个和硬币差不多的水泡鼓在踝关节上。
“一点都不幽默。”薛与梵嗤声,她想凑过去看,被周行叙抵着额头又给推开了,说她挡住光线了。自己这副坐位体前屈从来不及格的身体也不支持她前倾身子观察:“你说会不会留疤?”
周行叙垫了个抱枕在她脚下:“忌口,什么榴莲韭菜就都不要吃了。”
“骗人,这不是和体质有关的吗?”
挑水泡一点都不疼,他用纸巾将水泡里的液体吸掉,一手拿着棉签,单手拧着药膏的盖子。上完药又用创口贴包扎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点外卖的工作交给了薛与梵,周行叙帮她处理完脚,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坐在餐桌边,面前琴谱铺了一桌子,民谣吉他还是上次那把,他断断续续地在弹,铅笔在纸张上书写,涂涂改改,最后字和纸都被丢进垃圾桶里。
薛与梵坐在对面无聊的把他所有的铅笔都用卷笔刀削了一遍。
听他问自己曲子怎么样,薛与梵点了点头:“但我这种门外汉,意见价值不高吧。”
“下里巴人,听过吗?”周行叙手搭在吉他上:“音乐也有面向普通人的普通音乐,我是普通人那就写普通的好听的歌。”
他好像就真的只是单纯地在玩音乐,商演不分钱,写歌精雕细琢不幻想什么爆红,被赏识。薛与梵还是比较现实市侩的,她是会幻想人生什么时候能快进到一年出一条项链就衣食无忧以及‘恭喜薛总喜提新房’的那一步。
晚上过夜顺理成章。薛与梵毫不客气地将冰凉的手脚挨过去,周行叙怕碰到她脚踝上的伤口,没敢动。
她感慨起暖气坏掉至今短短几十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