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遭的时候,周行叙放弃了。
他还是醒得早,窗外微亮,他的手机在薛与梵现在睡的那一侧,他支起身子,手臂越过她把手机拿了过来。
微信里有几条未读信息。
除了公众号推送的,还有唐洋大半夜不睡觉发来的信息。
问他能不能同意钟临回来继续唱。
回来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当时因为钟临签合同的原因,周行叙已经重新找了一个主唱。
现在那头谈好了,这头原本不来的人又回来了,人就多了。
他背对着薛与梵躺在床上,没有想好要怎么给唐洋回复,才摆脱的狗皮膏药又贴上来了。
周行叙看着手机聊天界面,最后想不出怎么回复唐洋,也屈服于薛与梵的睡姿,将手机重新锁屏然后塞到了枕头下。
他躺平,没出几分钟,身侧的人跟着调整了睡姿。
周行叙看她睡着睡着睡到了自己身上了,这张床对薛与梵来说仿佛就是个摆设。
伸手捂着她的口鼻,没一会儿,人醒了。薛与梵脑子还没有醒,抬着脖子眯着眼睛环顾了四周,那条眼睛缝真不知道她能看见些什么。
“薛与梵。”
她喉间溢出一声嗯:“你醒得好早。”
周行叙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很难不早醒吧。”
她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他身上下去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周行叙看着她侧躺着的背影,跟着翻了个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胳膊和腿对对方进行攻击,但双方受到的伤害却不成正比。
薛与梵感觉自己被压在了一座山下面:“重死了。”
周行叙没动:“起床吧,跟我去晨跑。”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就将首府这座城市叫醒了,霓虹渐渐失去光彩,光合作用已经开始。
薛与梵抱着被子不肯起,周行叙洗完漱回来,叉着腰站在床边跟她谈判。最后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