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下,让薛与梵抬头,说:“枕着枕头,这样躺着会舒服。”
薛与梵照做了,但转念一想,马上的舒服枕头也加持不了多少吧。
人总是会喜欢上很多奇奇怪怪的瞬间,比如他把自己的上衣整齐地放在了床尾。也比如他扯着上衣的领口,往上一提,便把衣服脱了,也包括他给自己扯了一个枕头。
他的纹身大多数都在后背上,所以薛与梵只看见了他手臂上的纹身,时间轴类型的纹身。
上面只有三个日期,她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他摸了一把,夸一声:“尺树寸泓啊。”
她娇嗔,骂一句:“神经。”
很贴心的为了防止他社会性死亡,以及劳动成果私人化,这声总得哼唧给两个人自己听。
被免费听墙角,又尴尬又不好意思收费。
只是憋着总不太舒服。
上天怜悯,她没有压抑多久。她很相信周行叙,毕竟他是那么会亲。
周行叙床头柜上有一个电子时钟,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这个仿佛催命一般的恐怖存在就被薛与梵抛弃了,上了大学后,室友里有方芹这个每天准时的温柔人型闹钟,她就很少再设闹钟了。
现下,薛与梵又看了眼电子时钟上的时间。床咯吱咯吱了十分钟出头,早知道就不压抑自己了,她想隔壁就是听墙角,这点时间也不够下饭的吧。
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双手叠在胸口,躺得笔直而且规矩,表情有点嫌弃:“周行叙,没有想到你挺……中看不中用的。你吻技这么好,但这方面,恩……就偏科挺严重的。”
周行叙压着被子了,薛与梵扯不了多少过去,他抬了抬身体,还贴心的给她让了被子,他解释:“我第一次。”
意料之外,但是也挺情理之中的。
薛与梵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第一次情结,否则当时也不会和周行叙勾搭在一起。在她的潜意识里,他浪子一个,谈过好几次恋爱,没道理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