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只有医院和家两点一线。
而周行叙活在他灰色的两点以外,他可以上幼儿园,可以去参加春游,他去接触同龄的小朋友,他每天都在经历有趣的生活,今天是学校植树节,他去种树了。今天幼儿园老师又讲了新故事。今天幼儿园里谁和谁打架了,谁和谁哭鼻子了。周行叙每天回来都会说出不同的事情。
而他有的只是被冰冷的医疗一次又一次的‘开膛破肚’,然后躺在床上静养休息。
没有健康的身体,但他得到了霍慧文更多的爱。
霍慧文给自己母爱和偏袒,相对应的霍慧文给了周行叙一个健康的身体。
周景扬觉得这一直都是公平的,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抱怨和恨过为什么是自己身体不好,周行叙不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个。
他有时候会很开心,在画画课上他被周行叙画在纸上,一家四口。
直到有一天,周景扬动完手术插着鼻管,躺在床上,他听见周行叙质问霍慧文的偏心,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周景扬头一次不理解周行叙,为什么有了健康的身体,弟弟又贪心的想要分走母爱?
这会打破公平。
他想,既然周行叙贪心的往前走一步,那么他也要往前跨一步。
现在他不过是想让他离薛与梵远一点。
结果却是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在发生了和薛与梵晚上在女生宿舍楼下说说笑笑后,还装作一个无事人一样的说:“我和薛与梵没在一起,你要追你就追呗,你要先追到了我就喊嫂子。”
周景扬想问,那如果他没有先追到,是不是就得喊弟妹了?
高中毕业,周行叙可以去毕业旅游。上了大学,他立刻就有了新车,可以住在外面。他却不可以,他依旧被这具身体限制了自由。
周景扬想,那自己也要相对应的补偿。
霍慧文在厨房说青团青糕好了,叫他们洗手吃一点。
周景扬没有应声,只是喊住了起身的周行叙:“我